忙碌中

【凌李】这个医生有点帅(一发完)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喜你为疾


算是上次那篇中国好助攻的前传XD

本篇有0.03的谭赵(?




 

刚入学那时候,学校为了增进各系之间的联系而举办的三对三篮球斗牛赛,是每年新生入学的重大活动。


李熏然的运动神经本来就好,二话不说就找了大他两岁的师兄季白,还有隔壁医学系的死党赵启平一起报名。


三个人在场上呼风唤雨,季白打中锋,进攻防守一气呵成,李熏然的准头较高,自愿当小前锋,赵启平则负责外线,在李熏然腾不出手投篮时于他身后接应。


场内场外都是一片欢声雷动,默契十足的彷佛亲兄弟,他们这队顺利地一路杀进总冠军赛。


但凡是比赛,就免不了有受伤的状况发生。


上半场还好,两队互有领先,下半场却是一场硬战。


最终战,对手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虽说只要稳扎稳打的巩固防守便能取得胜利,但比数落差不大,领先不久就被追上。防守外线的人不让赵启平把球传回中场给李熏然,守禁区的季白也因为过度在意外线的状况而被吹哨,判了违例。


好几次追过比分又被扳回一城,双方不相上下,场内紧张,场外的观众也屏气凝神。


谁进球谁得分谁欢呼,在三人眼里都不重要,他们现在小输一分,比赛还剩下15秒。


让赵启平从外线发球是行不通了,只能让季白上篮,才能赢得胜利。


「熏然,看我!」


倒数十秒钟,赵启平制造假动作,高空传球到了李熏然手上。


倒数七秒钟,李熏然护着球转身,想把球传给季白。


「上去接应!」


季白大喊,赵启平上前卡位。


倒数五秒钟,借着队友的掩护,李熏然奋力冲出包夹,一个重心没稳住,脚绊了一下。


「嘶──!!」


强烈的剧痛瞬间窜过头皮,李熏然感到一阵晕眩,他奋力地找到季白的位置并且出手,整个人再也站不稳的往地上倒去。


「熏然!!」


赵启平大叫,季白此刻无法分神,抓到球就往头上送。


哔─────!!!


哨声长鸣,球也在那一刻进了篮框。


「──压哨线!!!」


裁判判定得分,全场爆出欢声雷动。


小赢一分,有惊无险。


季赵二人都松了口气,却没时间沉浸在获胜的喜悦里,三步并两步的冲到李熏然身旁检查他的伤势。


没想到已经有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上前关切,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倒在地上的李熏然,毫不介意他的全身汗,任由他靠着自己喘气。


「你没事儿吧?」


「我没...咦?」


李熏然强忍疼痛,对眼前的好心人咧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这个人长得还真不是普通的英俊。


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钻进鼻腔,有一种让人放心的感受。


咱们学校什么时候聘了这个校医?这么想的下一秒,他就看见那人胸前有个名牌写着,凌远,医学系院教授。


「我...你......」


他看着凌远说不出一句话,凌远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腰际上,立刻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煽情?


等等,我在想什么。


啊,脚好痛,是这个反应才对吧。


还好身体总是最诚实的,李熏然想动个一下,脚踝的地方就开始疼痛,别说站起身子,连撑起身体都没办法。


「嘶...疼疼疼....」


李熏然开始冒冷汗,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现在的处境,他人在凌远怀里直不起身,在赵启平和季白的关切目光下微微发窘。


「教授,熏然他......」


一看到凌远,赵启平马上就可以放下一半对李熏然的担忧。


「嗯,扭伤。」


扭伤?


李熏然抬起头来看凌远,写了满脸的不敢相信。


他从小到大打过这么多次的球赛都没受过伤,现在凌远竟然说他扭伤了。


天知道扭伤的复原时间有多长!李熏然顿觉一阵难过,脚踝扭伤是最常发生的运动伤害,如果没有让韧带好好的复原,赔上的可是一辈子的不便。


「教授,我没事,真的!」


我不要不能打篮球!李熏然在内心大喊着。


说着就想站起身,被凌远一把按回地上坐好。


「你乖一点!」


凌远斥责,他哪里不知道这年轻人在想些什么,赶紧压制住李熏然的动作,他口气严厉的说,「再动,你就永远别想再碰篮球!」


「呜.......!!」


李熏然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我都受伤了你还骂我!他泪眼汪汪地看着凌远,紧咬着嘴唇,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委屈又倔强的模样让凌远无可奈何,诶了一声,怎么说哭就哭呢,他赶紧让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季赵二人下令去拿冰块和急救箱过来,自己则想办法安抚眼前这只小狮子。


「哭什么呢你,真是......」


像是出于本能反应,凌远直接把人搂进怀里,李熏然没挣扎也不想挣扎,意识到队友都已经被支开,他才开始微微的吸着鼻子。


紧紧抓着白大褂的手不肯放开,凌远知道这孩子需要情绪抒发,便也由着他去,一个喜好运动的人,剥夺了他的最爱就如同要了命一般,何况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年轻学子?


「我不要不能打球......」


又抽泣几声,李熏然在凌远怀里闷闷地说着,凌远看着心疼,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别哭啦,总会复原的。」


「嗯......」李熏然吸着鼻子,让凌远摸摸他的头发。


一边安抚,凌远放缓了语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诶,怎么有种找到迷路孩童的感觉呀。


凌远赶紧把这念头从脑海中消除。


李熏然。


怀中的人又吸了鼻子,蹭掉眼泪,总算抬起头来和他四目相对。


哇,这个人真好看诶。


线条分明的五官再配上那一身白大挂,简直医界菁英了不是。


李熏然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凌远虽然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见他终于破涕为笑,嘴角也忍不住跟着昂扬。


「熏然啊,我叫凌远。」


他扶着李熏然站起来──如果可以凌远想用抱的──李熏然屈起受伤的脚让凌远撑着他,两人一起走回休息区。


走到休息区的路程并不长,但脚上有伤却又另当别论。


凌远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像是檀木的香气,还有淡的可以的消毒水味,李熏然突然觉得嗅觉被放大,怎么那股气味就这么好闻?


偷偷瞄着那人,沾上自己的汗渍的白大褂让李熏然赫然想起一件事。


「做什么!」身旁的伤兵说闪就闪,凌远还搞不清楚为什么李熏然要远离自己,身体就已经反射地把人拉回来。


「还想不想要你的脚了!?」


李熏然垂下眼睛,倒没有再启动泪花特效,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臭吗?」


「......啊?」


「我、我是说,我流汗这么多,不臭吗...?」


「..........」


凌远愣了几秒才笑出来,这孩子竟然在担心这种事。


该说他傻呢还是体贴呢,打从自己奋不顾身冲上前去的时候,那种问题就不存在了吧。


也或许是,根本没有存在过的问题,何来担心之有。


总算让李熏然坐上休息区的椅子,季白和赵启平也拿着冰块和急救箱回来,身前还多了一台轮椅。


「哇靠不是吧,有这么严重?」


李熏然看到那玩意儿都瞪圆了眼睛,抬起那只没受伤的脚就想把轮椅踢开,结果才踢了一下就被凌远按着不让动了。


「啧啧啧,在咱们教授面前你还敢玩?」


「你们教授?」


「对啊,没看见我们同系的吗。」赵启平嘻嘻笑道,表情很是得意。


「启平他有修我的课。」默不作声的凌远总算开口,接过季白手上的冰块道,「行啦,这里没你俩的事儿了。」


季白道声谢谢,告诉凌远李熏然如果有事情一定要通知他们,凌远应了,季白才放心地对李熏然道,「自己保重啊。」


李熏然向他笑着敬礼,师兄这么肉麻还真不习惯。


「哦?」


季白抬起一边眉毛,脸上似笑非笑。


打个球也能受伤,你长脑子没有?


以后出任务受的伤都比这严重多了,皮给我绷紧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等你伤好,再回来球场让我电你十个回合,现在赢你?太没劲了,单手就能杀的你措手不及。


放心好了,就算你没受伤,我也不信你能打得赢我。


启平,我们走。


赵启平笑的人仰马翻,马上站起来说好,连声再见都没说的走了。


「.........」


「.........」


凌远看着李熏然阴晴不定的表情过了三秒钟。


「──教授!他们欺负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向很有架式的凌教授在大一新生的面前笑弯了腰。


 

 

「......教授!!」


李熏然忿忿不平的喊着,虽说凌远笑起来的样子好看,但落井下石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凌远摆着手,缓过气说,谁让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又不是我的问题,李熏然把头别过去,嘴巴都鼓了起来。


「行行行,不笑了。」


凌远总算恢复架势,他缓缓抬起李熏然的脚,便听脚的主人嘶了一声。


「你看你,这里都肿成这样了。」


隔着毛巾,凌远把冰袋放到发肿的患处上。


疼疼疼,教授你轻点。


不然你自己敷。


我现在可是伤员啊。


凌远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觉得你挺有精神的。


但我还是个伤员!


凌远只是笑了一下,没再多聊下去,认真的敷着李熏然的脚。


纤细又健康,骨骼的轮廓分明,要不是因为伤了脚踝,肯定还能再更完美。


「教授,你......」


李熏然看着凌远抬起自己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像是在观察什么。


「没什么。」


凌远别过脸,脸上飘过一抹红。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途中凌远为了不让患处冻伤而间接性的冰敷,让李熏然着实减少许多不适。


医生看伤口,受伤的人看医生。


李熏然看着教授专注的神情,心跳不自觉加快。


明明就是运动员受了伤,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李熏然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凌远关心的不只伤口。


脚上的双手厚实又温暖,受了伤不只疼痛的感觉被放大,连同触觉也一并变得清晰。


他手上有茧子,掌心很粗糙,摸起来却很舒服。


「那个...教授......」


凌远抬头。


「你为什么会帮我啊?」


李熏然歪着头问道,大眼睛天真地眨了眨。


运动伤害,多么常见的事,比赛的时候场外也不是没有急救处,凌远大可以等到自己去了那里才过来帮忙。


「......」


凌远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看患处,冰敷够了,他从急救箱拿出绷带。


「......!」


李熏然看着凌远接下来的动作,只庆幸比赛已经结束,人都走光了。


凌远单脚跪着,跪在他的跟前。


他把自己受伤的脚放在屈起的腿上,轻轻的抚着患处,感受到血管的膨胀和脉动,他轻声开口:疼不疼?


口气疼惜的让李熏然觉得彷佛他俩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是已经相知相惜已久的伴侣。


等一下。


伴侣?


李熏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凌远也没等李熏然的回答,开始沿着患部上绷带。


一圈又一圈的层层包裹,像是不再让这个地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完美的保护着。


最后,他看着凌远在上头打结,吁出一口长气。


这一次换他先开口,抚着患处,他温柔地道。


「没事了。」


凌远抬起头,对着李熏然笑了,眉眼如月,笑颜如日。


「.........」


李熏然把头低下去,像刚才的凌远一样不发一语。


今天的太阳怎么那么炽热。


我的脸肯定都被晒红了。


不知怎的,竟然有点想哭。


 

 


凌远坐在他身旁陪着他一块儿休息。


球场上没有人了,这气氛有些尴尬。


李熏然的心里是千头万绪,他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瞄着凌远,在这短短的治疗过程中,他马上就领会到一件事。


他想起刚才季白说过的话,如果李熏然有事情一定要找他们,原来还真的有事情。


对教授一见钟情了怎么办,急!


别在线等了,你们直接告诉我啊!


他的手指绞着衣襬,弄出一条条皱痕。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喜欢就是这么简单"这句话不是空口无凭。


正当李熏然胡思乱想的进行着脑内小剧场的时候,被凌远适当地打断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给我你的电话。」


他看着李熏然的患处说。


「啊、为什么?」


等等等等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喜欢的对象主动向我要电话诶。


李熏然的脑内剧场已经停止演出,决定放飞自我。


「到我这里来,我帮你换药。」


凌远波澜不惊地道,李熏然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克制不住。


「不要紧的,我可以让赵启平帮忙,我跟他是室友。」


喔天啊,我在讲什么。


李熏然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却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也没错,总是麻烦凌远可不好。


但这可是亲近喜欢对象的大好机会啊!李熏然陷入两难。


还好,凌远又在恰当的时机拯救他。


「你比较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他打趣地问道,李熏然到嘴边的话瞬间就被堵上。


「相信你!」


椅子上的那人向自己摆了一个可爱又标准的敬礼姿势。


 

 

「哈啾!」


赵启平在谭宗明的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谭宗明挑眉。


「不,肯定是李熏然又再损我了。」


 

 

在那之后,李熏然和凌远见面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受伤不久的头几天,凌远几乎是天天来找自己,有时候换药的时候还会带着自己做的午餐,让李熏然完全省了拖着病脚去觅食的麻烦。


后来渐渐的康复了,李熏然便提议,换我去找教授吧。


凌远说好,笑着问他午餐想吃什么。


没有人记得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约定。


反正也不重要了。


伤口好了,我却病了。


 

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END.


期末放飞自我认证GET←

今天也是迟到喔!!!(得意什么

星期五要看范川啦!!!(期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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