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这个告白很难说（一发完）
关键词：不如告白
室友系列又出現啦！字数爆了对不起（躺
P.S.有谭赵高能预警
＊
夕阳下的篮球场，有一个身影活跃着。
那个身影的动作十分迅速，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练习，却也在线内和线外玩得不亦乐乎。
「熏然！」
不知何时，场外站着一位男性，看上去比场内的人年长许多，那位男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正打算上篮的人便立刻停止动作，上前给那人一个招呼。
「凌教授！」李熏然放下篮球，对凌远笑出一口白牙。「你下课了？」他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公文包问道。
凌远嗯了一声，拿过他的毛巾，细细的帮李熏然把全身的汗都擦了个遍。
被人服侍的感觉让李熏然有点不习惯，尽管他已经和凌远认识这么久了，看着他如父母般的对待自己还是有些害臊。
「诶好啦...我自己弄就好...」
「怕你擦不干净。」
凌远把毛巾放在他头上，趁势揉了几下，笑了。
「该休息了，即使为了比赛也不能太超过。」
「是！」
李熏然抬起头，看着夕阳在凌远那线条分明的脸上照出的笑容默默想着。
这是他喜欢的对象，真好。
＊
自从两人在球场上因为受伤而认识之后，凌远和自己的联系便多了起来。
尽管李熏然在凌远提出要来帮自己换药的当下已经向他表明自己过去找人就好，但凌远仍是在扭伤之后的头几天，带着自己做的午餐来找他，让李熏然只好把拒绝的话默默收回去，而事实也证明他收回话的举动是正确的──凌远的料理，太他妈好吃了。
「嘴巴干净点。」凌远提醒。
「......对不起。」
好吧，反正自己的胃是已经离不开他了。
撇掉民以食为天的部分，李熏然的脚没办法任意移动也是一大原因，在脚踝康复之前，李熏然看着球场上的人巴不得也上场练身手，但在凌远严厉的目光下只好做罢，连篮球都不敢摸。
为此，每当看着室友赵启平换上球衣准备和师兄季白一起去练球的时候，李熏然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又不是不会好，别老是那个脸。」
他的话并没有错，在凌远的照护下，李熏然的脚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虽然还是有点跛，但因为没有伤到韧带，回复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好。
虽然平时老是喜欢和室友互损，但同样身为球员的赵启平也能理解硬生生把自己从热爱中抽离的痛，只好尽自己最大努力安慰人。
「要不这样吧，我跟教授商量看看，让你在旁边看。」
「没用的，我早问过了，他说我在旁边看着看着就会上场了...」
李熏然越讲越心塞，不是凌远不相信自己，而是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不愧是为人师表，学生在想什么都摸的一清二楚，赵启平在心中吐舌，只好拍拍室友兼队友的肩膀，正要步出门，又想起一事，「诶对了，你知道期中考后队长约了一场友谊赛吗？」
「什么？」
李熏然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脸上的雀跃神情只维持一秒钟，便又蔫蔫地倒回床上，「不行啦，教授肯定不会让我去的。」满脸都是苦恼。
「谁说的，到那时候你的脚搞不好就复原了。」
当然前提是你遵从医嘱的话。
「师兄怎么没和我说！」
「大概是担心你的伤吧。」
赵启平又说，距离期中考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好想想，说完人就离开了寝室。
「............」
李熏然看着他关上门的背影叹口气。
球赛？
他能忍住不碰球就是万幸了好么。
脑袋一片混乱，李熏然在床上翻了几圈，压到一块物体，是自己的手机。
「.......」
鬼使神差的，他按下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
电话那头嘟了几声，凌远的声音随之响起。
『喂，熏然？』
「教授.....」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凌远皱起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下意识抓起车钥匙。『你还好么？熏然？』
「......我很好...」
『你别骗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电话这头的人沉默不语，凌远的关心让他有些害臊，对方可是自己喜欢的对象，电话接通的瞬间李熏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但想挂断也来不及了。
他承认，打这通电话是想商量球赛的事，但是更大的原因是，他想凌远了。
总不可能跟他说想人想疯了才打电话给他，但一听见凌远的关心，眼睛就不自觉的酸涩，如两人在场上相遇的那一天，凌远又再次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伴在身边，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李熏然就觉得心里的那块巨石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凌远在电话那头等不到人出声，他哪里知道李熏然在想什么，抓起钥匙锁了家门就去开车。
只要见了人，一切都说的清了。
凌远丢下一句话就挂断电话，留下电话那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李熏然一脸错愕。
『二十分钟后，在宿舍门口等我。』
＊
凌远家。
李熏然在米黄色的沙发上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短短半小时内，他的世界变化的太迅速。
首先，他喜欢凌远，他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想听他的声音。
很多人都说，最脆弱的时候最希望有个喜欢的人事物伴在身边，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李熏然照做了，他打给凌远。
结果二十分钟之后，凌远开着车到宿舍楼下把他载回家了。
......这都是什么超展开啊！
当下的他竟然也没多想的就坐上凌远的车，来到了他的家。
「──熏然，喝茶还是咖啡？」
凌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吓的他赶紧回了句都不用，他这次来是要商量事情的，商量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凌远教授走回自家客厅，看到的就是李熏然同学抓着沙发上的抱枕不知所措的模样。
嗯，有点可爱，在心里评语。
「说吧，到底怎么了？」
凌远一边检查李熏然的脚一边问诊，嘴上问的和手上摸的完全两回事，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除了医生之外，还会担任李熏然的心灵导师。
不错，复原的很好，估计没多久就能开始运动了。
李熏然支支吾吾老半天，看着凌远好一阵子，还是决定鼓起勇气。
「教授，我想打球。」
「......」
凌远抬了半边眉毛，李熏然咽了口水，把赵启平和他说的球赛的事情讲了一遍。
「...日期是在期中考之后，地点就是学校附近的体育馆。」
「嗯。」
「呃、我讲完了。」
「嗯。」
「.........」
......你别光着嗯啊教授！说点话行不！
李熏然快哭了，等待回复的时间越长内心就越焦急，然而面对这位尊敬与恋慕并行的教授，他也只能乖乖等着。
凌远思考了一阵，抬起头发现眼前的人一脸泫然欲泣，赶紧抽了张纸安慰道，「诶，你难过什么呀你...」
「所以你就为了这事儿打电话给我？」他失笑，看见李熏然诚实的点头，真是个好懂的孩子。
「那就去打啊。」他一脸干脆。
.........咦？
「在你们眼中我是很难商量的那种人么？」
是啊，谁让你都不回我话。
「真想去，就去啊，反正都期中考完了。」
咦，所以没考完就不能去的意思么。
「可、可是...」李熏然睁圆眼睛，抬起自己的脚，「我的脚...」
「脚？」凌远笑了一声，「你的脚已经没有大碍了，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慢跑却能......唔！」
话还没讲完，整个人就被抱住了。
李熏然用力抱了一下又松开，满脸都是喜悦。
「谢谢凌教授！！！」
像孩子从父母那儿得了奖励一般，纯粹又无邪的笑容。
他有多久，没有看见人这么笑过了呢。
凌远缓缓的扬起嘴角，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李熏然嘿嘿笑着，神情雀跃无比。
「谢谢教授！我一定会拿胜利回来！」
他握拳，彷佛又回到那个在场呼风唤雨的李熏然，凌远笑道，都还没比赛呢，就这么自信？
「当然！」讲着讲着，看着他弯弯的眉眼，那张平日正经严肃的面容正温和的对着自己笑，李熏然不自觉红了脸。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教授了。
惨了，我刚才是不是抱了他。
可是，好开心。
「我当然有自信，因为...因为教授是......」
「嗯？」
一个深呼吸，李熏然开口。
「──因为教授是我的守护神！」
凌远发誓，那是有生以来看过最美好的笑脸，没有之一。
＊
练完球，凌远伴着李熏然走回宿舍，根据规定，住宿生以外的人都不能进入，凌远把人送到门口，转身就要离去。
「教授。」
背后传来李熏然的声音，凌远回头。「怎么了？」
「那个、几天之后就要比赛了...」李熏然咬着下唇，像是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讲下去，但这个想法总觉得太疯狂，却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教授会来，看我比赛吗？」
小心翼翼的语气，似乎害怕碰碎什么东西，话讲出口李熏然才忽然觉得自己很过份，总是一直要求凌远，明明两人就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恐怕不行。」凌远叹口气，「那天早上我和一位教授约好要商量事儿。」但我会尽量赶过去，察觉李熏然眼中的失落，他赶紧补上一句。
「没关系的，赶不来也没关系。」李熏然坚强的笑笑，他本来就没奢望工作繁忙的凌远能来，说穿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比赛，他也早就不是那个希望父母来看自己表演的小孩子心态，只是觉得自从喜欢上凌远之后，很多事情都已经习惯有他的影子了。
唉，爱情这种东西啊，越是着迷就越是盲目。
「那我回去了。」
「嗯。」
他向凌远挥手，走进宿舍。
正要上楼的时候，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
「熏然！」
他回头，看着暮色中形影单薄的凌远。
「比赛加油。」
＊
接下来几天李熏然便投入了繁忙的练习里，赵启平在得知凌远同意让室友上场比赛之后立刻将消息报给队长季白，这下可辛苦了李熏然，一边练回手感的同时还要配合队员的进度，而季白尽管知道师弟大病初愈，碍于迫在眉睫的比赛却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只在适当的时候要李熏然多休息。
友谊赛虽然纯属交流，队员们却也明白队长的个性，事实上，每一场球赛他们都没有马虎过。
尽管训练疲累，李熏然仍是乐在其中，毕竟能重新站回球场上挥洒还是很让他高兴的，和赵启平每天从早练到晚，最后回到宿舍大睡特睡，大学生活充实的不行。
到了比赛那一天，球员更衣室里，赵启平一边换衣服，一边拿出一卷东西给李熏然，「喏，这给你。」
「凌教授要我拿给你。」看见季白凑过来的身影，赵启平又说，「虽然是给李熏然的，但长度够咱们三人用，队长也贴一些吧。」
那是一卷运动贴布，帮助肌肉收缩用的，也可以防止扭伤和拉伤，促进运动表现。
想是凌远担心李熏然旧伤而拿过来的，李熏然看着赵启平帮自己贴胶布的神情，想起了当时的凌远。
又一次的，凌远真像自己说过的守护神一般，在关键时候出现了。
「凌教授真够好心的...」抓起李熏然的脚踝，赵启平抱怨着，「为了和教授学这玩意儿的贴法，我还得课后留下来。」
「哦，这就是你前几天练球迟到的原因？」季白忍不住插话，所以归根结柢，我得找同系的人出气啊。
两道锐利的视线从旁边射过来，李熏然连忙诶了一声制止师兄的动作，才没让自己在上场之前先扭了脖子。
「李熏然你别乱动行不？！小心我跟教授告状你违抗医嘱啊！」
用力固定那人不安分的双脚，赵启平向季白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绕到身后架住李熏然的身子。
「啊、师兄你放开我，赵启平你个混账...！」
「乖，听哥哥的话，你还想上场打球不是么？盒盒盒盒盒。」
来，上场之前先让我考考师弟的擒拿。
现在是谁擒拿谁啊师兄！
身后的季白彻底起了玩心，在他背后魔性的笑着，尽管李熏然已经从充满笑意的嗓音听出来师兄只是闹着玩的，但受制于外号战神的人手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将来和师兄在一起的人，肯定几条命都不够用啊。
正当李熏然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赵启平终于贴好他的部分，季白也在此刻收手放人自由。
打架打不过师兄，耍嘴皮子也勉强和赵启平打成平手，李熏然心想，还是凌远对自己最好了，嘤。
「喏，师兄该你了。」
「嗯。」
然而看着他的队员们，李熏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算了吧。
至少，不会紧张了啊。
＊
凌远家。
明明人都到楼下了为何还不上来，他拿起电话拨给那个麻烦的家伙。
不出所料，对方很快就接通，听见凌远劈头就是抱怨也只是无视般的笑了笑，他要人下楼上车。
「锁好你家的门，咱们去个地方。」
「不是约好在我家谈？」
「是啊，但我改变主意了。」车上的男人看着表，「动作快点，时间不等人。」
没想到挂断电话的瞬间，就在窗外就发现他正盯着车内的自己，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表示：这车门打不开，该用踹的还是砸的？
「你一个医学院的教授能不能有点医生的架子？」无奈的开了中控锁，男人让凌远上车，动作挺快的嘛，他心想，「不是说医生都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么...」
「那种事，让你的小朋友去做吧。」坐进红色的皮椅，系上安全带，他说，「看那料子就知道将来是个好医生。」
「呵，我当然知道，打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听见直系教授夸奖他的宝贝让他与有荣焉，男人颇有同感地笑了。
别废话了，到底开不开车？不是在赶时间么，明白男人目地的凌远道。
开，当然开。
谭宗明踩下油门，V6的引擎发出悦耳的声音，海神的三叉戟映着阳光出巡了。
「凌远，我还真的好奇你到底有没有仁心仁术的一面。」
「当然有了，」凌远轻笑，「哪个医生没有？」真是那样，那也不叫医生了。
谭宗明也笑，「既然有，却不让我知道，肯定心中有打算了吧。」
什么时候要把人弄到手？就这么瞒下去还不如告白。谭宗明又道。
「人？」凌远挑眉，「那可是一只小狮子。」
双引擎超跑的车上，两位教授笑骂不绝。
不如告白？
人家可是一只，把我当成守护神的小狮子啊。
＊
因为是私下约好的比赛，也没有公开宣传，所以观赛的群众不多，来了三个又走了四个，李熏然看着场外，有多少人来看早就不是重点，没见着那个熟悉的影子，还是有点失落。
「...你从外线切入的时候要......喂，你有在听吗？」季白拍了一下师弟的肩膀。
「啊？......抱歉。」
「一脸就是在盼着谁的样子呢。」
一旁的赵启平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李熏然瞪他一眼，「明知故问。」
收拾好杂乱的心思，李熏然打起精神听师兄的讲解。
休息时间就在研讨战术中过去，上半场他们已经把比数给拉开，难易度打起来比在学校的轻松许多，却也不能保证对手不会在下半局反攻。
正当三人走回场上，观众席也悄悄溜了两道人影进来。
「找个停车位花这么久时间......」找个位子坐下，凌远看着谭宗明抱怨，「下次麻烦平民一点好么，谭大教授。」
「闭嘴，要不下回换你找。」谭宗明翻了个白眼，停车场的车位停不下他的超跑只能怪到自己头上，毕竟不会有人驾着豪车来体育馆，显然谭宗明是第一个，这一口闷气也只能自己吞下。
互相调侃了一阵，两人开始看比赛。
──如季白所分析的，对方在下半场开始反攻，逼的三人只能采取守势，趁隙找出机会投球。
看台的观众席上，两位教授也开始商量所谓的"事情"。
「就是那家伙？」用下颏示意李熏然的方向，谭宗明颇有兴趣的打量，「跟我家平平长得挺像。」
「你怎么不说他们三人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哦，熏然进了一颗，凌远目不转睛的说。
「同个模子不同气质啊。」谭宗明也看着赵启平的稳固防守，「所以你打算这样暗恋人家下去？」
「.......」
旁边的人没了声音，谭宗明看着他逐渐红起来的脸，「照照镜子吧，都写在脸上了。」
「......熏然对我，只是一个会帮他包扎伤口的教授。」
「你又知道了？」
「不然呢，依他的个性，喜欢早就讲出来了。」
「搞不好人家只是怕羞，你以为喜欢是想说就能说的么？」
回想自己告白时候的尴尬，谭宗明忍不住笑了。
「老凌啊，」谭宗明一掌拍上他的肩膀，「听我一句话，不如告白吧，赶紧把这事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先不管那孩子怎么想的，你不开口他怎么会知道？
讲难听一点，你不抢先表白，万一有人把他追走了怎么办？
凌远，你有勇气在不认识的时候和他搭话，凭什么在已经认识的时候打退堂鼓？
「..........」
谭宗明一口气把话说完，又看着进入尾声的比赛，对方的攻势虽然凶猛却已经落入下风，体力已经消耗太多，接连几个出手都没了准头，接下来就是撑到比赛结束了。
「看来是赢了。」谭宗明站起身子，「走吧。」
「......上、上哪去？」
还在咀嚼谭宗明话语的凌远愣了下。
「我找启平，你找你家小狮子去，别跟我说你连来了都没跟人招呼一声就想走。」
「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你能不能有点告白的自觉？」
＊
回到球员更衣室，赢了比赛的三人滔滔不绝地回忆刚才的赛况。
「熏然那球投得好。」季白点评，「在对方的攻势下还能想办法走出活路，小前锋当的不错。」
「嘿嘿。」李熏然不好意思的接受师兄的赞美，「你们没有掩护好我也进不了啊。」
三人击掌，他也搭着赵启平的肩膀，「你的阻挡也不差。」
「──那当然。」
嗯？李熏然转头看他，赵启平摇头，「刚才不是我说的，我本来是要说的。」
「──是我说的。」
三人连忙回头，两个挺拔的身子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笑。
「老谭！」
「凌教授！」
赵启平和李熏然分别叫了一声，前者奔上前去就是一个拥抱，「你来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比赛中途才来的，怕你分心。」也不管旁人的目光，两人交换一个吻，眼里尽是依恋。
「...啧，辣眼睛。」季白翻了个白眼，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现场，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相对于谭赵二人迅速张开的粉红泡泡结界，另外两个的互动就没那么热烈了，凌远走近李熏然，接过那人的毛巾就帮他擦起头发，如每个练完球的日落一般。
「你和谭教授是一块儿来的么？」
「嗯。」
「所以...」李熏然不知道该不该问，「你们的事情、谈完了...？」
「...嗯。」凌远的心脏猛然跳了一下，还以为他是要问谈了什么内容。「应该算是谈完了吧。」他苦笑。
就在两人气氛迅速冷下来的时候，一旁的赵启平开口，「我和老谭先去车上等你们，待会儿一起吃饭！老谭请客！」
还来不及说出一会儿见，人就和谭宗明又抱又亲的走了。
「的确是辣眼睛...」
凌远叹口气，早知道这情侣档会甜腻成这样，他就自己开车了，起码不用担心车位。
回过头看李熏然，那人正在撕脚上的运动胶布。
「我帮你。」
二话不说就抬起他的脚，两人的手碰在一块，又迅速分开。
「谢谢教授。」李熏然把脚伸到椅子上，让凌远不用跪着为他服务，「也谢谢教授的胶带。」
听说赵启平还特地找教授学贴法，他说，忍不住和凌远分享赛前的事。
「是我找他来的。」细心撕着胶布，凌远说，「那东西要是贴错，估计你俩都会被你师兄给抽了。」
「这么严重？」他失笑，「幸亏赵启平没马虎。」
「谅他也不敢。」将胶布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凌远转过头。
「有关你的事，任何差错我都不允许。」
「...！」李熏然瞪大眼睛。
意识到自己讲了奇怪的话，凌远咳了一声掩饰。
「咳嗯、那个，你上次说过，我是你的守护神...」
凌远想抽自己一巴掌，这都在讲些什么。
要是谭宗明在现场听到这话，八成就一掌搧过来了。
「何况你的脚有伤在先，身为你的医生当然要留意了。」
「...哦，哦、这样啊。」
看着李熏然似乎被自己说服的样子，他心里的罪恶感就更重一分。
我是在别扭什么。
拉着李熏然站起身子，好了，别让赵启平他们等太久，他说。
李熏然嗯了一声，「谢谢教授来看我比赛。」
「别客气，早就答应过你的。」
回过头，是那个在家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笑容。
这样就好。
既然是守护神，默默守护着就好了不是么。
＊
夜晚，学生宿舍。
黑暗中，李熏然睁着一双眼睛，明明已经累了一天，他的眼皮子却丝毫没有想要打架的迹象，整个人清醒的很。
「赵启平，你睡了没。」
「还没，怎么？」隔壁床的人问道。
「我喜欢上凌教授了。」
「哦。」波澜不惊。
「...给点反应行吗。」
「那你就准备告白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如告白吧。」
「............」
「千言万语比不上一句我喜欢你，」赵启平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清醒，估计是还在和谭宗明热线中。「不如告白吧，别再憋了，小心内伤。」
翻个身面对他，「不敢直接讲，就找个适当的机会吧。」
旁边再没传出声音，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赵启平把该讲的都讲完了，也没打算跟人瞎耗。
既然喜欢，何不如告白呢。
END.
嗯所以他们告白了→传送门
